最后的最后

一只维多利亚裙风鸟

1.拉郎,北京市第三区交通委提醒您×谁杀死了知更鸟

2.就当是元宵贺文吧

3.北三,国籍俄/罗/斯,现居北/京,职业交通委

4.这个标题是为了纪念lc老师


  和她说话真的很冷。

  那寒意和一条毒蛇绕着你的脖子到你面前一样。在你惊颤不已的时候,她迅速地用蛇信舔舐你的额,你失去了勇气反抗时,她再用毒牙刺穿你娇贵的皮肤。这个玩法屡试不爽,她一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。

  冷得要死。

  别人眼中的她没我的想象那么恐怖,他们对她的描述一般是极北之地的冻土,是死去的庞大联盟,是土星环上漂泊旋转的冰粒,是极夜的霜,是巴别塔上空,凝视着众生的巨眼。

  “谁愿意和一个大冰块一起。”我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尝试暖和起来,但收效甚微。她的吐字带着寒气,清晰且带着使命感一类。这和她的国籍似乎有一些关系,就与我的散漫与我的故乡有关同理。

  “你要玩到什么时候?”

  又来了,我尝试使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达到最低,却仍然能听清她奇怪的语调。

  我怎么可能和她保持和平。

  “我说,虽然我是被拉过来充当劳动力的,但你这对待方式也未免太……”

  我微微抬手,手腕上的金属镣铐仍然如新。它动起来的声音很好听,但只是声音层面。

  她瞪了我一眼。

  她的眼睛是暗红的,那眼神简直是在告诉我“你只是个囚犯”“你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人的仁慈”,我烦躁地遮住视线,心情降到了零度。

  “作为死刑犯,我只想再喝一次红茶。”

  死刑犯,被赦免派发到这里却根本没有过活下去的念头的死刑犯。

  时而想起自己的犯罪经过,只能笑笑,不是沉重的牵动嘴角,而是释然——成功杀死了自己的仇人,的确是令人愉悦的事情。

  “快到了。”她看向前方逐渐显现出全貌的那座——

  “发动机”。

  大约有十几米那么高,像是被神灵遗弃在海滩的巨螺,可以看清它弧度几乎完美的螺旋。只有薄薄的一层新雪附在它的外壁,看得出来,这是她每日守护的成果。但纵然她将生命与发动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,也无法阻止自然最后的惩戒将它着上锈蚀。

  她醉心地抚摸着这座巨物,却又担忧自己手指上的汗液透过厚重的手套腐蚀它的机壳。

  “我真没想到上面会派发人类来辅助我完成每日的发动机维护。”

  “哈,我也没想到我会被放到这种……荒凉的地方。”

  “你只需要扫除发动机四周的积雪——这就够了,其他的我自己来。对了,你的名字是?”

  这人终于想起她不知道我的名字了。

  “我的代号是‘谁杀死了知更鸟’,叫我什么都行。”

  “呵,果然是伊杰列人。”她带上极重的工具包攀到高处进行检查,动作轻巧,像是又不像是来自罗沙尔的战争之民。

  “你应该已经知道关于我的信息了,知更鸟,有事就喊我的名字吧。”

  “好的,北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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